以为是因为中午说的话让景年生了气,那之后她都没敢再上前打扰过。

    但想到方才凌云阁的人来传的话,阿喜咬了下唇,心一横,还是硬着头皮进去。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景年正平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,闻言慢慢支撑着坐起来。

    阿喜忐忑地看她一眼,“庄主那儿派人来传话,请姑娘到凌云阁用晚膳,与庄主和沈小姐一块儿……”

    景年眨巴了下眼。

    她还没从中午阿喜那些话的冲击里缓过来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
    这一下午她总是心神不宁的,索性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逼自己好好想这事。

    自与欧延相识以来,他们确实是有些缘分,他也确实待她甚好,但那都是合礼数的。

    加上小时候那次,她总共救过他两回,而他也说过,之所以会帮自己,也是因为自己于他有恩罢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却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些其他莫名其妙的事上……比如,他抱住自己的时候,在马上后背倚着他的时候,他大老远的摘了梅花塞进她怀里的时候……

    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些。

    只想着,欧延是她要感激一辈子的人,就算她倾尽所有,都报答不了。

    她直觉不要去相信阿喜的话,可这种事,一旦意识到了,便很难再打消了。

    难不成这一切,真要像上回临风调侃的那样,往她自认为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……

    景年在心里轻叹一声,但愿是她想多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种时候,还是老老实实的,别再去瞎掺和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,“你帮我去说一声,我今天有点不舒服,就不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哪儿不舒服?”

    阿喜吓了一跳,这还是景年第一次推了凌云殿那儿的邀请,以为她真有不适,吓得赶忙上前。

    “没事”,她倒是忘了,这话还会给自己招致些别的麻烦,她拽住阿喜的手,仿佛知道她下一秒会说什么,“我就是有点累,想躺着睡觉,没什么大事,不用麻烦萧先生。”

    阿喜还是紧张,景年眼睛刚好没多久,所以对这种话很警惕,“姑娘别不当一回事,萧先生吩咐过,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“真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