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可是他在取我的血之前,就应该已经完成血盟了。”

    否则,他应该不会是一副已掌握了瞳术的反应。

    景年脸色微白。

    “这就要看他背后的人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欧延放下那石子,面色沉如水。

    “这血盟……是要一个外族人和一个火族人共同完成的……”

    景年情不自禁握紧了双手,话间的意思已再明显不过。

    在她之前,与肃王一起完成血盟的,是火族人……

    难道这世间除了她与毕尧外,真的还有其他火族人?

    还是说那人就是毕尧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些混乱的猜疑下,她忽然觉得有些缺氧,重心没找稳,身子晃了下,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欧延及时扶住她。

    二人对视,已经很清楚对方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管这个人是谁,既然已经以这种方式现身了,就别想能够再躲在暗处。”

    欧延收回目光,面上闪过一丝狠意。

    景年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对此事誓不罢休的决心。

    他能为他父母的意外隐忍地伏蛰七年,如今破局之机就在眼前,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让所有努力付之东流。

    景年一眨不眨地望着桌案上墨绿色的石子,“只是他既然已经完成了血盟,又为什么还要用我的血?”

    “这答案,只能等到亲眼见了那位毕尧护法后,才能弄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欧延恢复了平静,神色又淡然起来,将石子包裹起来收好,对萧痕道:“景年给你的药,如今可有什么进展?”

    景年这才想起来,上次被绑架后,萧痕取走了一颗毕尧给她的抑制火种复发的药。

    一转眼都过了将近一个月了。

    萧痕面露难色,“属下不才,有几味药材一直无法确定,如今还在尝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