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临风何止是狡猾,照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,指不准就是设了什么计在等着跟踪的人。

    “担心?”

    欧延望着她忧心忡忡的神色。

    景年毫不犹豫地承认,“我现在还有些后悔……他太难琢磨了,让他跟棠钰庄扯上关系……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若没有他,我们也少了许多可掌握的线索。”

    欧延对此倒是不甚在意。

    这话确实没错。

    景年轻轻嗯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只是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走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景年,不管什么事,你都可以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二人并肩走了许久,眼见着就要到静园了,欧延紧了紧掌中景年的手,没由来地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景年心脏突的一跳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看了欧延一眼,就见他依旧是温润的模样,没有任何不对。

    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一向敏锐,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现在就算她想说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啊。

    但愿是她想多了。

    景年收回目光,挽住他的胳膊,目光看向前方,轻轻地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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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倾城自双眼复明后,出乎意料地好得飞快。

    第二日,她便已主动出了房门,闲来在院子里散步了。

    只是她却好像变了个人,不悲不喜,整日地一语不发。

    旁人都以为她是心病还没好,可但凡留一份心,就会发现她的眼神一点也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空洞,反而像是凝着什么,只是她隐藏得很好,又被周身大病初愈的憔悴遮挡,很难看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