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……他从一开始,说的便只是她的安危?

    他方才在火场与萧痕动手,却原来是萧痕要拦着他往火场里去?

    他是……以为自己困在火里,要去救自己吗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景年仿佛痴傻了般,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欧延心里一刺,捏住她下巴的手松开,连带着扣住她的另一只手也松开。

    景年身子一晃,这才感觉到后背、后脑勺、双手在方才的碰撞下产生的痛感,可她没动,失了魂般眨了下眼,又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。

    哪知下一秒,她直接被欧延揽进怀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墨景年,有时候我真的想让你走得远远的……你胆子那么大,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,只要你走远了,你做的那些不要命的事我便统统都看不见了……”

    欧延语气渐渐平复下来,淡淡的,轻轻抚过景年的发,“可一想到你要走,我又什么都管不了了,只想着该怎么将你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景年原本几乎流干的眼泪再次唰的落下,颤声哭道:“你胡说!你早就在心里笃定我做什么都是在瞒着你……骗着你了,你什么都不说,我又……我又……”

    不可说咒的阻碍又来了,景年绝望地被迫失了声,再一次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没有办法了……

    这一切就是一个死结,永远都解不了了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咒法,所以说不出想说的话?”

    欧延闭眼,复又睁开,语气清明。

    景年僵住,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欧延一声轻叹。

    “这只是我的猜测,之前没说,一是因为你还在病中,状态极差,还有就是……我想找到证据,证明这个荒唐的猜测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今日见了毕尧后,他就会看出你身上所中的咒法,并帮你解了,哪想……他并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