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墨又开始比手语问李大,一边说道:“他说他看到李秀才往铁柱爹还有李大牛的水里下药,但是李大牛没喝,被大牛嫂喝了,大牛嫂和铁柱爹被李秀才推下水,他想去救他们,但他们在水里拼命挣扎,差点把他也拉下去!”

    夏侯楚煜此时开口,“这些都是李大的一面之词,再问问李秀才!”

    秦承书也是这么想的,“李大一面之词不可全信,且他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挖洞,苏姑娘,你有没有办法让李秀才开口?”

    浅墨点点头,“我试试!”

    这时,狱卒拿了水和一些饭菜过来,虽然都已经凉了,但李大却好像恶鬼投胎一样,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。

    一边还对着浅墨囫囵不清地说:“谢谢!”

    秦承书很是奇怪,“苏姑娘,李大到底会不会说话?”

    浅墨道:“他听不见,但会读唇语,学过发声,他说是陈寡妇教他的!”

    夏侯楚煜这时拧起了剑眉,“这陈寡妇懂得倒是挺多!”

    李大和李秀才就住隔壁,浅墨走两步就到了李秀才的牢房外,李秀才还是没反应,浅墨干脆拿出了银针,往李秀才头上扎去。

    不过几个呼吸之间,李秀才眼神渐渐聚焦,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时,他脸色顿时变得惊恐。

    “李秀才,李大已经指认你杀人,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秦承书厉声道。

    李秀才却突然起身,冲到栏杆边,对着李大就骂,“李大你个王八蛋,你敢诬蔑我,明明是你杀的人!”

    狱卒照着李秀才脑袋就打,“闭嘴!大人问你话,你吼什么吼?”

    浅墨看着李秀才,忍不住叹气,“李秀才,陈莲洁怀了你的骨肉,你尚且能下杀手,难怪陈莲洁怨气不散!”

    李秀才一听到浅墨提起陈寡妇的名字,脸瞬间就白了,眼神朝四处瞄,整个人都瑟缩起来,满脸恐惧,“她,她也跟来了吗?”

    但他随即就怒了,“你不要再胡说!陈莲洁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,跟她睡觉的男人那么多,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孽种是哪个嫖客的?怎么就能笃定是我的?我凭什么就要认!”

    浅墨不可思议道:“陈莲洁为什么做这行,你不是比谁都清楚?你既然这么清高,为什么又要她用卖身的钱来养你呢?李秀才,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,说的就是你这种狗男人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浅墨几乎就是在怒斥。

    李秀才全身都在发着抖,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。

    浅墨越说越气,“李秀才,你这种人渣不配活在世上!既然你不说,那我来提醒你,你轻薄陈莲洁的女儿油菜花,被陈莲洁发现了,陈莲洁大骂你这个畜生,你正好因为陈莲洁拿怀孕的事要挟你感到特别生气,所以就跟她动了手!陈莲洁晕倒,你怕她醒来会闹,这样的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利!”

    “毕竟,你已经在临县谋了个职位,很快就要去上任了,如果现在陈莲洁闹起来,那边肯定就不会再要你了!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,还伪造她上吊的假象!”

    李秀才听到这,猛地抬起头来,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了,“你,你从哪听来的?”

    浅墨冷笑,故意诱导李秀才,“你说呢?你说我还能从哪听到这样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