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闻言,顿时都急了。他们千想万想,却是没有想到袁尚会说出这么一句话,顿时都大惊失色。

    唯独田丰和沮授二人互相对望一眼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而邓昶老儿则是偷偷的打了个哈欠,东瞅瞅西望望,好像是没听见袁尚刚才的话一样。

    “主公,不可爱。胜败乃兵家常事,主公切不可轻生啊!”

    袁尚使劲的一抹鼻子,擦了擦眼泪。随手拔出腰间的佩剑,高声道:“我意已决,谁都不要拦我,谁拦我我跟谁急!”

    说罢,便见袁尚猛然一回身,“刷”的一声拔出了跟随多的佩剑,抬手就要往脖子上比划!

    众将当中,原黑山贼首领之一的李大目率先奔出跑出来,一下子跪在了袁尚身边,一把抱住袁尚的大腿,哭嚎道:“主公!不可啊!你死了,我们可怎么活啊!多大点事您至于吗!”

    袁尚抬腿一脚,踹开李大目,抽噎道:“滚犊子!我不是说了吗,谁拦我我跟谁急!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,我告诉你我今儿是死定了!谁也不好使!”

    “主公,不可啊!~”

    “主公,你不可如此轻生啊!”

    “主公,您若是死了,我等就也不活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啊,主公,我们占据了关中之地,也算是扩大了地盘,这次被曹刘算计,下次打回来就是了,何必呢!”

    沮授见火候差不多了,随即出来打了个圆场,拱手道:“主公,众将军说的对,胜败乃兵家常事,自古成王之人,哪一个又没有打过败仗?当年官渡之战那么大的坎我们都迈过来了,何差这区区一点小小的失败?再说主公您若是死了,袁氏又当靠何人主持大局?谁人又能够挽救汉室,救天下于水火之中?你一人死了不要紧,却是苦了我等臣子,苦了天下百姓。”

    袁尚摸了摸眼泪,道:“我有那么重要吗?”

    沮授心中无奈,面上却是郑重地道:“当然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有罪啊!”

    “有罪没关系,当年曹操领兵征讨张绣,走马入田,违背了自己的军令,本当斩首,却为了曹氏的大局,割发权代首,主公也不妨效仿此道?”

    袁尚闻言犹豫道:“这样行吗?太不公平了吧?”

    众将闻言忙道:“公平,公平!主公不妨削发,以罪己身,待日后除了曹刘,再做计较不迟?”

    袁尚闻言点了点头,道:“那.....就先依众将军所言?”

    众将异口同声:“请主公深思之!”

    “好吧,那我今儿就先不死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这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袁尚将宝剑回鞘,然后突然话锋一转,道:“不过,曹操自己割了自己的头发,权以代罪,我今日若也是自己割了自己的头发,却是有些效仿他的嫌疑,实在不是我的性格.........还是应该换一个地方割一割,大家帮我想想,我应该自己割自己的什么地方好呢?”

    这一下子,众将可是犯了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