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云白,蓝天蓝,善恶一线天。血如海,尸如山,生死一念间。神灵灭,恶魔临,黑白永无界。轮回场,万骨枯,绝地逢生者。混沌城,天地门,长生梦一场。仙人叹,凡人景,奈何桥上忆。尘归尘,土归土,暮色与影行。”

    傅神突然开始念那段歌词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清越,富有磁性,念出来的词,比小丑那古怪调子唱出来的更好听。

    或者这段词,本来就是用念的。

    “现在只剩下仙人叹,凡人景,奈何桥上忆。尘归尘,土归土,暮色与影行。”

    明殊若有所思的点头,没发表看法。

    “我们往前走一段看看。”傅神道:“能走吗?”

    “不能走,你要找轿子抬我?”明殊睨着傅神。

    傅神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,深呼吸两口气,他内心稍稍平复,蹲下身子,拉着明殊的手,将她背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当轿子。”

    两人身上都是湿的,此时贴在一起,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。

    傅神能感觉到贴着自己的柔软。

    他微微敛了敛神,选择一个方向走。

    明殊趴在他肩膀上,将压缩饼干咬得咔嚓咔嚓的。

    她瞅着傅神的侧脸,他脸色有些白,湿润的头发贴在脸颊上,水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。

    “别担心,我在呢。”傅神突然偏头,拿脑袋蹭了蹭她,“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跟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算跟我表白?”明殊继续咬饼干。

    “接受吗?”

    “最后只有一个名额,总有一个人会被淘汰。”明殊声音含笑,“你要怎么选?”

    傅神回过头,看着前方,“我选你。”

    明殊笑了下,她将饼干吃完,搂紧他,将脸埋进他后颈里。

    “我累了,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慢慢响起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傅神将明殊背好,脚下走得更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