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佩没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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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到他上来就动手,反应过来时,盈盈腰肢在他手中绕过半圈,一阵天旋地转,被他带上马鞍。

    在她极不配合地扭动间,他的手臂已十分自然地从她身后环至胸前,牵住辔头的同时,将她紧紧搂进怀中。

    梆硬的前胸顺势贴上她僵直的后背。

    兰佩左右挣脱不开,不由得恼羞成怒,于众目睽睽下回身吼出两个字:“冒顿!”

    小卒们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凉气,震惊与惊讶的程度远超出他们能够承受的极限,一人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看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要见兰儋?坐好了,我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出乎他们意料,太子殿下非但没有动怒,反倒露出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丝笑意,两人一骑执僵远去,渐渐融为夜幕中的一个黑点。

    兰佩分不清耳畔响如擂鼓的心跳声究竟是自己的还是他的,除了前世幼年骑马差点摔下来那次,他们之间再没有如此同乘一骑。

    已然成年的两人,不若孩童时单薄的小身板,那方窄窄的马背上下颠簸,迫使她不得不倚在他的臂弯间以保持平衡。

    身后,他的脸几乎触着她的头顶,朝她的耳根呼出阵阵热气。

    她全身紧绷,贴着他的后背很快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简直再多一秒都是煎熬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军营究竟有多大,一眼望不到边的点点军帐,究竟兰儋在哪顶毡帐之中。

    终于,仿若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,马蹄遽然减速,停在了一顶偌大的军帐前。

    冒顿抱她一道翻身下马,帐外侍卒无不瞪大眼睛装瞎。

    “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冒顿说着将她引进帐中,兰佩整了整衣角,晕乎乎地站定,才发现原来父亲也在。

    兰鞨和兰儋见真的是她,莫不惊诧异常,同呼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这么多人在场,兰佩语塞了两秒,拿不准密报的来源和内容能否当着众人的面和盘托出,思来想去,脱口格外郑重地说了句:“父亲,女儿有事需单独同您讲。”

    见女儿神色严肃,兰鞨当下便猜到了事情原委,他若有所思地与冒顿对视一眼,语调平静地问道:“可是得到了月氏的密报?”

    “父亲怎么知道!”

    密报只有一份,第一时间送到奢延城的时候兰鞨已不在城中,他绝不可能事先得知。

    兰佩正好奇间,只听兰鞨又接着问道:“密报所呈,莫非蹛林大会期间,乌日苏欲联手月氏弑兄夺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