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玉英站在通往石台的岩道上，注视着这熟悉的一幕。
岩道有数个，通向不同的隧道，并且几乎都有或深或重的、什么东西爬过去留下的干涸的绿色黏液痕迹。
变化真大。她在心里叹气，有些感慨。
最开始可没有这些被人工开凿的隧道与岩道，也没有从上面垂下来的锁链，和下面布满尸骨的深坑——原本能看见天空，底下也有河水。
别有用心的人类发现了这里，并将它占为己有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。
二十年前，温家夫妇在山里捡到一个顺着河流飘下的女婴，他们多年无子，心地善良，在周边没找到人家后，高兴地收养了她。
即使这个女婴很奇怪，喜欢晒太阳，身上时不时会出现绿色的粘液——这在她长大一些后，就不再发生，也依然隐瞒这些事，把她当成女儿养大，直到死前都还替她考虑以后的事，并殷殷叮嘱。
温玉英有时候都会想，她为什么会愿意继续当“温玉英”，也许就是一开始接触到的人类让她抱有好感。
她知道自己的身份，却并没有回到这里的想法。从绿色黏液中爬出的有许多，结果却她一个获得人类的DNA进入人类社会。——她一直将身份藏的很好。
身后的通道响起脚步声，以及手.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。
她笑起来，转过身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对从黑暗中走出的男人打招呼。
男人有雕塑般有棱有角的脸，冷酷无情的眼神和一身带着血腥气的阴冷气场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，随时都能扣下扳机。
温玉英丝毫不惧：“你从心里就是坏的。”她说，“同样的脸，那个人可比你讨人喜欢。”
男人——或许称他为洛司宸更合适——面皮抽动，举着枪的手稳定不动：“住嘴！那种被操控的家伙……哪里好了！”
“好过你。”温玉英冷淡地说，“你放弃身份，做这些想干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真正的洛司宸一言不发，似乎在思考什么能说出来，“你知道的太少了——季轻夜更有资格与我交谈。”他扭曲地笑起来，“他和我，都是这个荒谬世界的例外；不过他太弱了，也没能做出被「统治者」注意的事，实在是可惜。”
“……你是这样的想法啊。”温玉英缓缓道。
“如果不是我，而是其他的‘洛司宸’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季轻夜能记得一切却做不成改变，你做出的改变会留存却不记得；很奇怪不是吗？你在这个时间才想起一点点。”
她想起那时假洛司宸指出的关键，看着自得的男人的视线情不自禁带上怜悯。
“……你那是什么眼神？！”洛司宸青筋直跳。
“不赞同的眼神。”温玉英说，“愚蠢到令人发笑，你不也是被操控的角色吗？”她很平静地反问道。
岩道有数个，通向不同的隧道，并且几乎都有或深或重的、什么东西爬过去留下的干涸的绿色黏液痕迹。
变化真大。她在心里叹气，有些感慨。
最开始可没有这些被人工开凿的隧道与岩道，也没有从上面垂下来的锁链，和下面布满尸骨的深坑——原本能看见天空，底下也有河水。
别有用心的人类发现了这里，并将它占为己有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。
二十年前，温家夫妇在山里捡到一个顺着河流飘下的女婴，他们多年无子，心地善良，在周边没找到人家后，高兴地收养了她。
即使这个女婴很奇怪，喜欢晒太阳，身上时不时会出现绿色的粘液——这在她长大一些后，就不再发生，也依然隐瞒这些事，把她当成女儿养大，直到死前都还替她考虑以后的事，并殷殷叮嘱。
温玉英有时候都会想，她为什么会愿意继续当“温玉英”，也许就是一开始接触到的人类让她抱有好感。
她知道自己的身份，却并没有回到这里的想法。从绿色黏液中爬出的有许多，结果却她一个获得人类的DNA进入人类社会。——她一直将身份藏的很好。
身后的通道响起脚步声，以及手.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。
她笑起来，转过身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对从黑暗中走出的男人打招呼。
男人有雕塑般有棱有角的脸，冷酷无情的眼神和一身带着血腥气的阴冷气场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，随时都能扣下扳机。
温玉英丝毫不惧：“你从心里就是坏的。”她说，“同样的脸，那个人可比你讨人喜欢。”
男人——或许称他为洛司宸更合适——面皮抽动，举着枪的手稳定不动：“住嘴！那种被操控的家伙……哪里好了！”
“好过你。”温玉英冷淡地说，“你放弃身份，做这些想干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真正的洛司宸一言不发，似乎在思考什么能说出来，“你知道的太少了——季轻夜更有资格与我交谈。”他扭曲地笑起来，“他和我，都是这个荒谬世界的例外；不过他太弱了，也没能做出被「统治者」注意的事，实在是可惜。”
“……你是这样的想法啊。”温玉英缓缓道。
“如果不是我，而是其他的‘洛司宸’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“季轻夜能记得一切却做不成改变，你做出的改变会留存却不记得；很奇怪不是吗？你在这个时间才想起一点点。”
她想起那时假洛司宸指出的关键，看着自得的男人的视线情不自禁带上怜悯。
“……你那是什么眼神？！”洛司宸青筋直跳。
“不赞同的眼神。”温玉英说，“愚蠢到令人发笑，你不也是被操控的角色吗？”她很平静地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