络腮胡子也心思活络着,摸着下巴对旁边人使了使眼色,“小点声。”

    见他们图谋不轨往二楼摸去,店主夫妇立刻朝二楼大叫,“小兄弟快跑——!”

    夫妻俩都是有血性的人,押镖那么多年,生死早已看淡,只是舍不下儿子,更不想牵连无辜之人受害于此。

    两声□□刺入身体的声音,鲜血飞溅在小漠脸上,夫妻俩人低头看向穿透腹部的□□,放下武器就是必死无疑,早就料到了不是吗?落在胡匪手中从来没有活口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大口鲜血从夫妻俩人喉间涌上,跪倒在地,却是朝着二楼的方向,艰难道:“求……我儿子……一命。”

    小漠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,狠狠咬在大汉的手臂上,大汉痛得大叫,铁拳一样的拳头重重砸下,如果让他砸中了,小漠必定会脑袋开花。

    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一枚棋子从二楼的房间射出,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大汉的肩膀上,顿时将人击飞了出去,小漠落地手脚并用的爬到爹娘身边,涕泪横流的哭嚎着:“爹,娘!”

    一抹清冷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二楼走廊上,微微垂眸看着下面,夫妻俩眼中倒映出那少年的身影,果真如他们所料,此非寻常之人。

    像是得到了宽慰,夫妻俩摸了摸小漠的手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儿子有救了。

    小漠全然没了平时撒谎时的精明样子,哭的撕心裂肺,他唯一的亲人,惨死在了自己面前,因为他没有听爹娘的话,没有跑远,没有把骆驼割足,才导致他被擒获,而爹娘不得不为了救他而放下武器……

    都是因为他!

    再悲怆的场面,也激不起胡匪的怜悯之心,银两在手,又打起了那把上好的佩剑的主意。

    络腮胡子目光沉沉的盯着洛临渊,一挥手道:“不留活口!”

    胡匪们顿时喊打喊杀的冲上二楼,然而眼前的白衣少年却突然凭空消失了,络腮胡子心中一惊,意识到这人不简单,随即就想擒住小漠当人质,弯刀在距离小漠的脖颈仅剩半寸之时,再也无法靠近一分。

    洛临渊两指夹住他的刀锋,声音平静冷漠:“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络腮胡子惊怒道:“你到底是何人!”

    “老大,跟他费什么话,就是些唬人的小把戏而已!”“对啊,我们这么多人,还能怕他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不成?”“看他衣着不菲,是个有钱人!”

    胡匪们情绪激动的一跃而下,纷纷手持弯刀攻击洛临渊,更有阴险者去攻击小漠,想借此逼洛临渊分神,回身保护。

    洛临渊身形极快,胡匪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。

    岁寒剑没有出鞘,他用棋子击飞众人,整个过程发生在几分钟之内,胡匪们哀嚎遍地,痛的无法起身,那棋子打在身上,比被砍了十刀还痛,偏偏身上连半点伤痕都没有。

    络腮胡子意识到他们碰到不该惹的人了,连忙见好就收的示弱道:“这位小兄弟,方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您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放我们一马吧!这些钱财都给你,外面的货也都给你,我们什么都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洛临渊眸色无波无澜,嗓音清冷,“我只要这个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