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是北越名匠计星衡的遗作!”姓张的激动起来,问向宋飞鹞,“姑娘,你怎会有此画?!”

    ——北越名匠计星衡???

    宋飞鹞屁股不动,单向他举起酒葫芦“我是北方人,你说呢。”

    “十两,我买了。”姓张的一口应下。

    ——这就买了?!

    “好。”宋飞鹞很爽快。

    但那姓谭的不允了“等等!谭兄,你知我一向仰慕计大师的画作,这幅画不如便让与我,我出二十两!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——这俩人刚才还称兄道弟,竟然因为一幅画有了嫌隙?!

    宋飞鹞好像还嫌不够热闹,大声喊起了价“二十,这位客官出二十了!”

    “三十!我出三十两!”姓张的锲而不舍,紧追不放。

    “三十……”宋飞鹞嗤笑道,“我说你俩十两十两地加价多麻烦,要出就出大一点,价高者得!”

    他们几人在此大呼小叫,引来围观者越来越多,天下同盟会总坛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“一百两!”姓谭的狠狠心。

    “二百两!”姓张的寸步不让。

    “三百两!”

    “三……三百五十!”

    眼看要价一路飙升,却在此时,杀出一个程咬金。

    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从人群外飘进来“一千两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出价一千两!还有没有更高的!”宋飞鹞高呼,柳怀音捂住脸。

    ——是哪个冤大头!

    围观者也为这数字惊呆了,他们面面相觑,再来,便为那喊价的让开了一条道。

    来者是个身着皂青道袍的清俊男子,看起来三十岁上下,不过举手投足之风范,恐怕不止三十。

    他站到那幅画前,沉默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