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翎府这个时候也分成了三个圈子,最里面就是那几间空出来的营房,里面是李昊、金太医和病患。

    第二个圈子是来送病患的军卒,将人送进来之后,他们因为与病患接触过,所以被隔离到了第二个圈子。

    最外围则是翎府军卒,他们的任务是监视里面两个圈子,在禁令没有解除之前,任何人想要出营,杀无赦。

    比较搞笑的是,李昊在病患入营之前给那些大头兵发了大量的浸泡过酒精的口罩,这帮子憨憨开始还不想戴,后来强制被戴上之后,立刻爱上了这个东西。

    古往今来,军中都是禁止饮酒的,满是酒香的口罩正好可以用来解馋,就算是喝不到闻闻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有些老杀才干脆直接把口罩塞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露出惬意的神情。

    发现这一情况后,苏定方不得不得强制下令,谁再把口罩嚼了,就打他三十军棍,再送进最里面的圈子,情况才在那些老兵油子遗憾的吐槽中有所好转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相对于外围的严防死守,最里面的李昊在看到首例病人的时候,心情不由一松。

    这应该是疟疾吧?!看来老子猜的没错,小命估计保住一半了。

    再转头瞅瞅金太医。

    诶?这老货咋了?咋脸白的跟纸似的。

    心情不错的李昊拍拍他的肩膀:“小金,咋了?”

    金太医哭丧着脸:“恩师,完,完了,咱们……死定了。”

    李昊嘴角抽了抽,拍拍金太医:“小金呐,想开些,你都七十多了,按照民间的说法,土都埋到下巴的人了,还怕这个?”

    金太医老泪纵横:“恩师,学,学生不是怕死,而是,这个打摆子的病真没法治,长安城眼看就要尸横遍野了,学生的家人还在城里啊。”

    李昊无语,这学生不行啊,竟然对自己这个老师一点信心都没有。

    拉过老金,来到病患床边,看着床上已经抖成一团的家伙道:“你看啊小金,这个病呢,为师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疟疾,临床表现为周期性寒热交替,病患会感觉忽冷忽热,多汗,其传播途径主要是通过蚊虫叮咬或者血液交换,很少会通过空气传播。”

    躺在床上的家伙虽然冷,可理智还在,口虽不能言,但心里却已经骂翻了天。

    你特么说的头头是道,可倒是给老子治治啊,没看老子已经快要死了么。

    金太医初时还没觉得什么,可听到后来不由反应过来了:“恩,恩师,您的意思是……这,这病您能治?”

    李昊揉着下巴:“治应该是能治,不过治标不治本啊。”

    金太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真,真能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