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在这儿听小曲儿的,大都是附庸风雅,一时间竟也没人听出她的错处来。

    那歌女便又拿眼偷瞥着水榭的方向,口中的唱词越发地温婉,动情。

    手中的荔枝破了肉,果汁儿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叶花燃笑了笑。

    指尖捏着嫩白的荔枝肉,递到男人的嘴边,巧笑嫣然,“吃么?”

    谢逾白一怔。

    活了二十来个年头,头一回,有人将剥好的果肉,递至他的唇边。

    “吃呀?就这么举着,手可酸啦。”

    谢逾白终是张开嘴,衔过那枚荔枝肉。

    小格格笑容灿烂,“甜不甜?”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谢逾白吃下荔枝,低头吐出果核。

    余光瞥见,小格格淡淡地睨了眼那歌女。

    歌女的反应谢逾白自是懒得去看,倒是觉得口中的荔枝鲜甜无比。

    装着荔枝的果盘,被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含着询问的眉眼看过去。

    “方才我剥了一颗了。现在是不是轮到归年哥哥剥给我吃了?这叫有来有往,是不?”

    很是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“歪理。”

    她只剥一颗,倒是要哄他剥这一盘?

    空手套白狼,都不是这般套的。

    小格格双手捧腮,眉眼弯弯,半点没有将果盘收回去的,似是吃定了他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——”

    一道清丽、温婉的女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