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她只管听话就是。

    屋内,裴明砚指肚搭在梅疏雨脉搏上。

    确认没什么大碍,裴明砚放下他的手,给梅疏雨拉了拉衣袖,遮住把脉露出的手腕,“好在确实无甚大碍。可我们对这股力量终究知之甚少,以后莫要乱用,我会担心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哥。”梅疏雨看了眼玉箫男,忍不住问:“商南熠真的会来吗?”

    裴明砚看向窗外,摇头道,“在找出幕后黑手这件事情上,他来不来已经不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裴明砚没给他可是的机会,而是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里的白玉瓷瓶递给他,“给,好好疗伤,其他事情自有大哥操烦。”

    梅疏雨迟疑着接过,瓶子在手心里躺了许久。他终于动了指节,将瓷瓶紧紧握住。上下眼睑相触时,能看见他瞳孔中闪烁着得名为感动的情绪,“我不会给大哥拖后腿的。”

    裴明砚一拍他肩膀,“说什么瞎话呢,哥哥不照顾弟弟,还能弟弟照顾哥哥吗?”

    梅疏雨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知嗯的究竟是什么。

    裴明砚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,只说:“玉箫男子拎你那去,解决之法一时也不清楚,指不定同一间屋子待久了也会有用。”

    梅疏雨看一一眼窗外,拎着玉箫男子也走了,至此,屋里总算只剩裴明砚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突然,裴明砚一拍桌案,桌上茶杯猛然弹起,杯中之水却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仔细一看,杯子竟然不是静止的,而在不断旋转着,只旋转速度太快,水看起来又毫无反应,显得这杯子仅仅是悬在桌上。

    裴明砚又把那不知藏在哪里的折扇拿出来了,一摇一摇的,目光在大开的窗户口定住了,“我还以为,今生无缘得见商少主真容了。”

    话语一落,杯子旋即飞往窗边。

    一只手就那么恰好地出现在那儿,托住了杯子。

    杯身之上一时出现细细绵绵的裂痕,茶水好似要渗出,却又在那刹那间,杯上裂痕如沙盘之上的图画,在不经意的触碰间消失无踪了。

    来人戴着能遮住全脸的黑色面具,一身黑袍,看起来比反派还像反派。

    他站在那,一手垫着茶杯,目光却扫过屋内,似在确认什么。

    随后低头,看了眼茶杯中的茶水,广袖一遮,再露出面容时,茶杯中的水已然尽了。

    “啧啧,呀,没想到啊,还真是无缘得见。”裴明砚浮夸地捂了下嘴,“没想到我这嘴巴也有开光的一天,难得,难得。”

    商南熠背光而来,戴着面具的脸陷在阴影里,一片的黑,唯有那双眼睛像亮着光。

    他走了几步,停在桌前,茶杯被他放在了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