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越直言:“因为你在跟前。”

    听闻此话,时清雨神情渐黯:“你事事都为他着想又有何用?你改变不了他的命数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却道:“即便命数无可转圜,但至少我要保他不受你威逼迫害。”

    如今想来,所谓“联手祸世”,应是两缕魂灵融合,化作真正的邪魔。

    可笑的是,当年是明华仙尊深入魔界,亲手击碎炼魂鼎。他又怎会料到数千年后的今日,转世之人借此互相残杀?

    凌清越暗道,只要自己尚有一口气在,便不能让言昭受此劫难。

    而言昭尚不知他们二人所言何事,正值狐疑之时,只听时清雨道:“言昭,你想知道真相吗?”

    言昭却是望向凌清越:“我只信你说的真相,旁人所言一概不听。”

    凌清越眸光微动,如一池萍碎:“先离开这里,之后,我会慢慢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再者,今日身处妖界,不宜恋战。”

    二人商议后,旋即欲走,却在转身之际,又见猰貐现身。

    猰貐口中,仍叼着那女娃娃,挡住墓室出口。

    下一瞬,时清雨瞬移至猰貐身畔,俯身扼住芸娘脖颈。

    “时清雨!”

    凌清越断喝一声,提剑而去。

    时清雨猛然收紧手掌。

    窒息感来袭之时,女娃娃终于惊醒,惊恐地瞪大了双眼。

    凌清越顿时掣肘:“你心中怨愤难平,大可以与我们一战,何必害这并无修为的小妖?”

    言昭亦是心有不忍,怒道:“你竟对一个孩子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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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”

    气息将近之时,女娃娃呜咽声都快发不出,含着泪眼与言、凌二人求救:“爹爹……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爹爹?”时清雨忽然笑出声来,满面悲悯地望向芸娘,“你竟叫他二人爹爹?”

    然而,她已无法回应。脆弱的脖颈即将断裂,骨骼不断发出悲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