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备爷不要杀我,我给守备爷做牛做马,报答守备爷的不杀之恩。“

    秦昭笑了笑,说道:“确实,叶斌和邢福都死了。在我秦家村搞投献的三个举人只有你活着。但你不要害怕,他们二人之所以死了是因为和本官对抗。你既然已经悔悟,不再对抗本官,本官也没有杀你的理由。“

    王元被秦昭说得双腿战栗,不停地在地上磕头,渐渐把额头上都磕出了血。

    秦昭挥了挥手,示意王元停止。

    秦昭说道:“不过现在香山县没有县令了,我只有代管起香山的事情。我管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田赋和投献。既然你已经醒悟,你就把你名下投献而来的土地全部还给原先的乡民,不要再向他们征收地租了。“

    王元愣了愣,跪在地上说道:“守备爷,这投献来的土地有各种名目,千种万种。有刁民献他人的田地,有争议土地,想稳妥地还回去,十分困难。“

    秦昭喝了口茶,说道:“你堂堂进士,自然是聪明过人的。你知道本官的脾气,就是要公正、秩序四字。“

    王元哭丧着脸,说道:“大老爷,那王元一家老小以后吃什么?”

    秦昭皱眉说道:“你以前接受投献赚的那么多银子,我都不没收你的,你还有什么计较?现在你和叶斌、邢福家的投献田地都这么办,以后整个香山县的投献田地也都要这么办,你不要讨价还价了。”

    王元听秦昭说没收以前所得几个字,吓得一头的冷汗。

    秦昭挥了挥手,说道:“你自己去做吧,做的好,本官自然不再和你浪费时间。做的不好,本官就取你项上人头。”

    王元吓得不顾额头上破皮流血,继续在地板上磕头起来。

    秦昭挥了挥手,让他下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群秦家村百姓围在秦老三的田地边。

    还有一些秦老三请来的锣鼓手,唢呐手在那里等着,就等着引水渠的水一流下来,就开始敲锣打鼓庆祝。

    秦老三现在请得起这些敲锣打鼓的,他的弟弟秦老四在沙发工坊里为守备爷做工,一个月月钱二两。秦老四还没有成亲,只有十七岁,所谓长兄如父,秦老四把自己赚的钱都放在哥哥秦老三那里,只等存够了三十两就在村东头盖三件砖瓦屋子,娶个媳妇。

    所以秦老三手上有些银子。

    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秦老三就拿一些出来请人来热闹了。

    秦昭也站在等待水渠通水的队伍里。秦家村人虽然尊敬秦昭,但都不太怕他。秦昭此时身边站着好多人,有些人贴着秦昭站,丝毫没有被秦昭的官威吓得远远离着。

    不过秦昭身边的十个亲卫倒是有些紧张,这么多人的混乱场景,他们生怕有细作进来妨害守备爷。

    好在这里的人都是秦家村人,都是忠心的。

    众人等了一刻钟,便看到潺潺的细水从水渠里流了过来。

    秦老三撒着脚丫子在灌溉水渠上跟着水流跑,一边跑一边喊:“来了!水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