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更多人从传送台出来之前,盛云起趁着没人注意,用乾坤袋收起了龙涎草。

    “快。”

    他亲自去屋后抓了一把仙灵草,低声与阮潇解释:“龙涎草是整个修真界最珍贵的东西,也是大荒山之所以高于其他三千仙门的根本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龙涎草相当于黄金?”阮潇一边听,一边翻开了那本灵物宝典。

    第一页,记录的就是龙涎草——

    生于大荒山禁地,精进修为之珍宝,世稀有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——

    盛云起冷哼道:“是大荒山垄断生产、且在整个修真界流通的黄金。”

    阮潇不由回想起了自己在深潭边的时候,她并没有看到什么龙涎草。难不成,是因为当时天色太暗,她看错了?

    在他们说话之际,忍冬便已经带着人到了剑坪。阮潇一眼望去,发现总共有三四十人,大多数都穿着宴月峰和五蕴峰的校服,大多数都在远远地往他们这边看。

    若若也来了,她正揪着忍冬的脸,非要让他叫一声姐姐。

    最后出现在剑坪的男子摇着一把纸扇,嘴角带笑,步履轻快。众弟子一见他,立刻行了礼。

    忍冬忍不住哭诉道:“师尊,有人欺负弟子。”

    宴月峰峰主参寥一眼睨去,尚未开口便追忆到了余光里的盛云起,顿时吓得手中扇子一晃,趔趄了两步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……”参寥跟见了鬼一样,“同尘君,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世间君子皆远庖厨,尤其是修行之人。打从参寥认识同尘君开始,此人就在辟谷,每日只食露水,半点油腥都不会沾。

    如今竟在认认真真地舀鸡汤?!更别说向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同尘君还挽起了衣袖,露出了线条流畅的小臂,引得那些花痴的弟子们纷纷注目。

    参寥揉了揉眼睛,走近了几步再次揉了揉眼睛。半晌,他侧头问阮潇:“你师尊他,最近还好吗?”

    阮潇看了看盛云起,点头:“自我入师门起,师尊一切都好。”

    参寥“啧”了一声,指尖画了个印拍向盛云起:“何方妖魔,速速现形!”

    那印还没靠近盛云起,就被溶在了升腾的水汽里。

    在盛云起冷漠的注视下,参寥放下了心。他端起桌子最边缘的一碗鸡汤,仔细闻了闻:“这是什么个方子,怎的这样浓郁?”

    盛云起:“秘方。”

    参寥小抿一口,似是惊为天人,表面上却要装作镇定的模样:“不错,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