菀昭默默地看着她,见她走得如此急估计是去见林姨娘了。

    靖娘嘟囔句,“她的性子愈发怪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初见她的时候她就如此,倒也不算奇怪。”

    靖娘疑问“嗳,她并不这样的,怎么一入了夏人反倒是更冷了呢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一笑,“兴许她本就如此吧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她好好的人,做了你的丫环,性子沉闷了不说,连我的面都懒得见。可见还是你太凶了。”她啐道。

    菀昭淡淡地说“我可没凶她,她自己默不作声,旁人无从知道她想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该怪你,你们朝夕相处,你连她心想的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似在太息地目视着靖娘,嘴角轻轻上浮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对,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呀你,对谁都不甚上心。蕙妍姐姐还巴巴的望着你去看她,你却一次都没理她。”靖娘哂笑道。

    菀昭似笑非笑,“这几日我和林娘子学礼,没顾得上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学礼?”靖娘着急忙慌地问“姐姐是订了亲事吧。”

    她问的如此直白,菀昭稍有赧色,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哪家的郎?怎么忽地就订了亲,还瞒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菀昭螓首低垂,“好好的规矩不学,偏喜欢打听新闻。”

    靖娘赖着不撒手,“你只说是哪家的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裴尚书的公子,你认得的。”

    她声跟蚊子似的,生怕被哪个听到。

    “哦,裴舍人为人还凑合,只是听说他和谭道姑关系匪浅。”她提到谭若昀的时候满是鄙夷。

    菀昭隐隐笑道“这我也听过,不过据说他以和她断绝了往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怕你选的人家不好。”她爽快地说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好的?他是老太太相中的人,又有媒妁作保。你个女儿家学学规矩针线就罢了,别和那嚼舌根的婆子般较劲了。”

    菀昭奚落她句,并不斥责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