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啖了一口茶,润了润喉才道,“向朝廷的官员募捐银两,先让阜南的百姓度过难关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再提让父皇开放国库,而是将赈灾的银两向官员们募捐,一来是不想让官员们觉得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食君奉禄,却又不为君分忧。二来国库这些年来,也不像以前那么丰盈,外族虎视眈眈,需要更多的银子花在军事上。

    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。

    其他的官员在大殿上都无一人敢站出来谏言,想当然也是怕沾腥吧。

    所有官员都知晓,这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多年来都没有办法解决,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在朝堂上说几句就能应付得过去。

    他自己也没有更好的法子,但是就怕连一个谏言都没有,父皇那边也不好交待。

    “殿下这个办法可行。”

    目前所能做和最直接的事情,就是赈灾,而银子,按照一般的惯例理应是从国库里拨出来的。

    二皇子能想到向官员募捐,这个办法很不错。

    如今首重就是先赈灾,没有更快更有效的办法了。

    先安抚民心,的确是比较妥当的做法。

    “先生,也如此认为?”

    宋子宁眸子带了喜色,他以为会听到先生驳回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是的,殿下两方面都考虑了,一来省去了国库的支出,二来又安稳了民心,正是老百姓之福。”

    官腔的话,他也是说得一套一套的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先生一定有更好的高见。”

    宋子宁也不傻,听他几句吹捧的话就乐昏了头。

    与齐鸿春相处了几年,他不敢妄言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摸透他的性子,不过八九不离十,总还是有把握的。

    他越是淡定,越是成竹在胸。

    “在下有几个建议,殿下不妨听听。”

    齐鸿春捋了捋胡须。

    “先生,请讲。”

    宋子宁嗓音微抬,眸色清亮,他等的就是齐鸿春的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