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冠霆怔了下,“真有这事?那你怎么会怀疑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从银行出来,就发现肖氏夫妻的车跟着我们,分明是担心我筹到钱刻意跟踪我,谁在做鬼不是一目了然吗?”

    林宜的语气冷了几分,“再看今天在寿宴上,肖新露从头到尾都逼着我开密码箱,她为什么那么笃定?因为她知道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根本筹不到钱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钱是从何而来?今天那个送钱的男人我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?”林冠霆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我一个朋友。”

    林宜轻描淡写地揭过去。

    林冠霆现下也没有心力去追究哪来的一个朋友,只是发自心底地抗拒这个事实,“会不会只是巧合,毕竟新露的父母还被你撞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何耀呢,何耀冤枉我又是什么目的?”林宜反问。

    林冠霆满目逃避,“也许就是他偷的钱,自导自演。”

    到这个时候还想自欺欺人?

    林宜苦笑一声,取出姜祈星交给自己的信纸放到书桌上,“爸,这是我让人替我查何耀背景查到的东西,真与假你让人打听,或者逼问一下何耀就能清楚。”

    林冠霆看她一眼,伸手打开信纸,上面写着两行字——

    “爸爸,这件事也是巧合吗?分明是肖新露利用赌债让何耀为她做事。”林宜字字利落干脆,“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查何耀的背景,不止他,所有员工的背景我都有调查,因为我害怕,我害怕有人在背后陷害我。”

    林冠霆怔怔地看向她,见她眼中泛红,心脏顿时被狠狠地绞了下。

    她竟这么防着继母。

    “上次换药,爸爸你信了她是一时鬼迷心窍,那这一次呢?信她是鬼遮眼吗?呵。”林宜笑起来,越是笑,眼睛越红。

    林冠霆有些绝望捏紧信纸,肖新露的心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?

    “小宜,爸爸不是不信你,只是她终究年纪轻轻跟了我,再加上她那么张脸,我总狠不下心肠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知道他要说什么,眉头蹙紧,“爸,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?她再像妈妈也不是妈妈!你这样做根本是对妈妈的最大侮辱!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都变了,一双像极亡母的眼怨忿地盯着眼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对肖新露,她可以步步提防步步谋划,可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呢?她能如何?不管她怎么做,似乎都唤不醒一个沉浸在虚假梦境的人。

    侮辱?

    林冠霆听得震动愤怒,几乎拍桌,强行克制住自己,只挥了挥手,心力交瘁地让她出去,“你先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