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个姓应的女人打开他们父子间的缺口未尝不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应寒年看他一眼,冷冷地道,“怎么说,我和你聊她怎么被人欺负十五年的事,你再和我聊,她当初怎么被你欺负的?”

    这用词已经是相当文雅,看在应咏希的面子上。

    林宜知道。

    “我这人从不强迫女人,向来都是你情我愿。”牧华弘说起这一点颇为自信,他一直认为应寒年的仇和他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他不过多年以前看上一个女人又抛在脑后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介意听你的风流史,不知道三夫人能不能坐得住?”应寒年讽刺地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牧华弘面色越发地沉。

    林宜有些想笑,顾若终于忍不下去,她一向认为自己挺能禁得住风浪的,但应寒年这张嘴太毒,根本不给人活命的机会,与其如此,不如摊开了说。

    “寒年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我们该谈的是现在。”顾若道,“你是牧家突然回归的少爷,没有母亲那一脉的背景,上位后难免会被人议论些有的没的,我和你父亲决定了,趁外面流言蜚语还没起来,我们一家人共同出席活动,以后,我就是你母亲,顾家就是你的背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出席活动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,然后拿点权利?

    林宜低头默默地吃着早餐,假装毫不关心。

    听到重点来了,应寒年勾了勾唇角,邪气极了,嚣张地看向顾若,“你做我母亲?你配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顾若气得要站起来。

    牧华弘看她一眼,道,“好,既然你不愿意和三房融为一体,那我们就只谈合作,你希望你上位以后顺顺利利,我呢是要留下来,多的我也不要,就要从前老爷子放在我手上的那份。”

    很直接明白的条件。

    应寒年滴酒不沾,只是坐在那里,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想法。

    “不止如此。”牧羡泉也跟着说道,“我母亲为了表示诚意,她在顾家的一个小侄女可以介绍给你,我那个妹妹只是顾家万千宠爱的小姐,有了她,你可就不止我母亲这一层的依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坐在那里吃着,差点把菜叶子喷出来。

    怎么谈着谈着就谈到联姻去了?什么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