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”任摸入腰腹及以下的那只手越发不规矩,飞蓬的蓝眸有点难堪地泛了水雾:“你…轻…轻点…呜嗯…”他微张的嘴唇被撬开,舌带着强势侵犯的意味攻入,缠绕吸吮着舌根,身下正揉捏不停的手掌从前方换了位置,抚上紧实浑圆的臀瓣抓了几把。

    这倒还不算什么,直到一根手指突然按上从未被碰过的私处,飞蓬如梦初醒地打了个寒颤,整个身体僵住了。

    疯狂亲吻他的重楼顺势抬起另一只手,扣紧飞蓬的下颚不许他躲闪,用更大的力气深吻,令那双蓝眸里的雾气涌动成泪珠,一颗颗自眼睫边坠落。重楼这么做的时候,本以为飞蓬已忍耐到极限,做好了被踹开的准备。可他发觉,那双凌乱亵裤里的长腿竟迟疑着微微敞开了。

    重楼甚至清晰地感受到,飞蓬拱起腰,让自己摸索进去的手指能更方便地捅深一些,整根都没入到紧致拥挤的包裹里。而飞蓬唯一的反抗其实算不上是反抗,重楼心里五味俱陈,暗红的眼角余光扫过小臂,握在上面的那只手骨节分明、指腹捏紧,隐约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嗯…额…”飞蓬从没体会过被开拓的滋味,但下定决心的他从来不会拒绝心爱之人,只是有时候被那种难耐难忍的刺痛和无法言说的摩擦感折腾狠了,也会下意识咬一下嘴里捣乱着的舌头。

    重楼近乎着迷地听着飞蓬紊乱无措的呼吸和呻吟,也任由飞蓬随着自己没轻没重的撑拔按压,捏在臂上的手掐了松、松了掐,硬生生把那块皮肤捏得发红泛青。他喜欢那双蓝眸自始至终失神凝望自己的样子,也爱极了湿透的眼尾渐渐被洇出一片红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啵!”不知过去多久,不论换了几个花样,重楼终于在飞蓬湿漉漉的眼皮上烙下一个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他指尖强硬地戳在一处,指甲狠狠扎刺着,旋转了好几圈。那是适才寻到的敏感点,重楼的指腹每次磋磨那里,飞蓬都会颤抖着夹紧,让他心痒难耐地生出更旖旎的遐思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!”重楼这一弄,飞蓬果然剧烈挣扎起来,他克制不住地饮泣着,被照顾许久的性器也硬得跳动起来,一次次往外激射,直到身体彻底瘫软方休。但高潮余韵未曾停止,飞蓬极力压低了声音,依旧有紊乱的呻吟混着低喘,从唇边止不住地溢出:“嗯…嗯…哼…”

    手指被夹得生疼,重楼静静听着,反倒是松软了神情,不复之前那样强势。直到飞蓬的战栗啜泣彻底停下来,他才小心翼翼地拔出手指,起身拢了拢飞蓬被撕得不像样子的衣襟,遮住一片或深或浅的湿红粉绯,还有更深处红沉如樱果的两枚乳珠。

    但飞蓬下身的亵裤早被重楼撕烂,裸露出适才疾风骤雨的惨状。轻微的掐痕与指印一个连一个,修长双腿上更多是被啃噬吮吸出的吻痕,从脚踝延到穴口,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深重的红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飞蓬手腕、膝盖、腿弯和上身的衣料上,都有一些明显是勒出的褶痕。那是龟甲缚的痕迹,重楼刚刚一时兴起,用魔界最细软的红绸当绳索,绑着飞蓬逗了一回。直到飞蓬颤抖着腰肢一下下地射出来,他才解开那根绸缎,把双腿掰开了压至头顶两侧。

    这个姿势更是方便,重楼一边用手指往深里戳捣逐渐湿软的穴眼,一边不停地抚摸细腻润泽的肌肤,四处亲吻含吮、啃噬舔弄。飞蓬被逗得不行,呻吟着慢慢地又硬了,重楼再俯下身去含住了吸吮,指尖力道一点点加重,最后改辗转碾磨为扎刺旋转,让飞蓬内外再次高潮。

    飞蓬失神间,只觉自己被抱在怀中,耳垂被滚烫的唇含住了轻轻吮吸,传来的声音湿哑低沉、隐约带笑:“笨。”他茫然看过去,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明的血瞳。

    重楼这个始作俑者端坐着,倒与飞蓬满身的狼狈靡艳产生了鲜明对比的。他发丝没有凌乱,只有衣服褶皱着,印染了汗湿的痕迹。但魔界上供给魔尊作衣的料子质量上佳,重楼稍稍一抚平展开,便平整如初了。

    “你若一直这样,以后…”他抚摸飞蓬用力过猛、有些僵直的手指,用力均匀地按摩起来,语气温柔含情:“怕是要被我欺负地下不了床。”

    飞蓬涣散的眸光缓缓凝起,看着重楼衣冠楚楚的模样,多了恼羞成怒的意味,如烈火烹油般即将爆发。他之前看见重楼醉醺醺地扑过来,是以为出了什么事,才放纵爱人至此,不代表自己就好欺负了。

    “别生气,确实有大事发生。”重楼见好就收,正欲诉说什么,秘境整体轰然一晃,令飞蓬和他脸色俱是一变。重楼抬眸看了看,嗤笑一声收回目光:“不必担心,死不掉。”留点散碎魂魄供日后拼回来,也算人没死。当然,长琴还是要给飞蓬一个面子,留完整的。

    飞蓬:“……”他看着重楼抱着自己走向浴室,不由问道:“你不出去吗?”

    重楼点了点飞蓬的唇,似笑非笑道:“神将真想本座亲自动手吗?”

    飞蓬立即闭嘴不言了,可他没沉默多久,沐浴间感受着身畔滚烫的、降不下来的体温,不禁戳了戳不吭声的爱人:“你怎么那么能忍?”换成自己,飞蓬不觉得能刹车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重楼脸上泛着魔纹,用了极大克制才没换成魔体、放纵到底。被飞蓬这么一问,他快爆炸了,便深深看了眼乖觉闭嘴的爱侣,刚把人洗干净送回寝室,就立刻踏入阵法空间。

    霎时间,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对艰难维持的仙族元老们呼啸而去,压根不给人说话的机会。瑾宸当即燃烧涅盘之火,不顾灵气被强夺的危险,将所有近前的攻势全部烧掉。

    太子长琴倒是十分谨慎,虽目露愤意,却还是灵巧地借节点闪避,抱琴远远弹奏攻击乐曲,隔绝血祭阵强夺灵气的吸力。他纵横的身姿颇有几分飞蓬的风仪,眼神之坚毅更让重楼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