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爹见我这样,半夜三更起床来去了后山附近的田埂上,半刻之后,姥爹回到屋里,走到我的床边,摸摸我的脸,说道:“你不要害怕。我已经叫你哑巴外公走了。他不会再出现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哑巴外公会听你的话吗?”我问道。屋里只有我跟姥爹,其他人都睡着了。

    姥爹点点头,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道:“今晚我起来的事不要让你妈妈和外公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我回答。

    那晚之后,我果真再没有见过哑巴外公。

    但是再次从那条路去外公家时,我恍惚间还能听到“阿巴……阿巴……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所以才在田埂上看着我。他不是要吓我,而是像生前那样喜欢我。

    可是我一点儿也不争气,之前看了他好多次都没事,得知他已经去世之后,我在当晚高烧不止。

    姥爹说我是因为心惊了才发烧。其实身边有没有邪气不重要,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不起波澜,不被吓到。

    妈妈一边摸着我的额头一边说:“你不要怕哑巴外公,哑巴外公不会害你的,他只会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可小时候的我哪有这种无动于衷的定力?我心里仍然恐惧不已,高烧越来越严重,最后胡言乱语。

    姥爹见我这样,半夜三更起床来去了后山附近的田埂上,半刻之后,姥爹回到屋里,走到我的床边,摸摸我的脸,说道:“你不要害怕。我已经叫你哑巴外公走了。他不会再出现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哑巴外公会听你的话吗?”我问道。屋里只有我跟姥爹,其他人都睡着了。

    姥爹点点头,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道:“今晚我起来的事不要让你妈妈和外公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我回答。

    那晚之后,我果真再没有见过哑巴外公。

    但是再次从那条路去外公家时,我恍惚间还能听到“阿巴……阿巴……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有一次我帮外公看牛。牛低着头吃田埂边上的野草,我坐在牛背上。牛一边吃一边往外公家的方向走,不知不觉就到了以前常看见哑巴外公的地方。那个地方的田埂比较高,牛低了头又跪了前脚去吃下面绿油油的草。

    牛背顿时变得很陡,坐在牛背上的我没有防备,从上往下止不住地滑。我怕掉进烂泥水田里,于是往旁边一滚,跌在牛前方的田埂上。

    不等我爬起来,牛的前脚便站了起来,要继续往前走。而我就躺在牛的正前方。

    牛的脚已经抬起来作势要往我的胸口踩踏。那牛长有两米多,重达一千多斤。要是它一脚踏在我的身上,我的肋骨肯定要断掉好几根,当场被活活踩死。

    其实外公养牛很有一套,经过外公□□的牛非常通人性,不用鞭子抽就能乖乖干活,不用人监督就能只吃野草不吃秧苗稻谷,大喊一声“哇”就会让它立即纹丝不动。这些本领自然都是跟姥爹学来的。

    我双手抓住了踏过来的牛蹄,大喊:“哇——哇——哇——”

    可是那头牛还是往下踩,没有停止的意思。我这才想起,外公之前养的牛由于年龄太老无法干活,在上个月被外公换成了这头牛。它还没有□□好,完全听不懂我的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