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虞听了父子俩这一副理所当然,在皇宫里坑蒙混钱的对话,都羞愧的掩面。

    这公公到太后、皇后跟前蒙银子,简直是荒唐。

    但你说,沈太后这么精明的人,皇宫里数十年那么多大风大浪,她能熬到最后胜出,还能看不出来老昏侯这点装穷的把戏?

    沈太后怕是早看出来了。

    谁家有钱谁家没钱,沈太后心里不门清?宫里养了那么多禁卫军,能查不到?

    但沈太后装糊涂,护着昏侯府。

    亲自从慈宁宫送了一千两银子给老昏侯不说,又从沈万宝那里弄了几千两银子的玉扳指给老昏侯。

    这满殿的王侯贵妇人,稍微有脑子的,谁人看不出,沈太后这是在偏袒昏侯府?

    看出来,可是谁又敢说什么。

    这国舅爷父子俩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都被憋在肚子里,吭都不敢吭,正在金銮殿的角落里哭着呢。

    唉,这事情没法说了。

    好在,夫君楚天秀根本不屑于装穷,他只恨自己这一身不够光鲜亮丽,恨不能成为暗夜里的一弯皓月,在皇宫里不够亮眼。

    这让李虞多少欣慰一些。

    她这平王之女,丹阳郡主的面子也薄嫩,装不了穷啊。

    很快,他们几个来到崔皇后这边。

    崔柔皇后早已经来了金銮殿内的大宴席上,向沈太后请了安,便落座。王侯公卿贵妇们的觐见了太后,便来她这里觐见一番,随后各自回座。

    而一向盛气凌人的项凌公主,和霸道跋扈的太子项天歌,都在皇后旁边老实的坐着。

    当然了,还有驸马谢安然也在附近,一副温文尔雅的翩翩文士,看到楚天秀等人过来,温和的淡笑了一下,算是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若说楚天秀这俊俏在金陵城是出类拔萃,这谢氏门阀谢胡雍主相的长孙,谢安然显然也是一位大帅哥,非一般人可比。

    “天秀,向皇姨母请安!”

    楚天秀老老实实向崔柔皇后请安。

    崔柔皇后相貌端庄秀丽,虽是一身皇后凤冠宝钗,凤披盛装,但并未穿戴太多贵重饰物,也算是颇为朴素节俭了。

    “昏侯、侄儿来了。”

    崔柔看到老昏侯和小昏侯来了,不由笑道“天秀侄儿,多年不见了,这是长的越发俊俏,妹妹能生你这个好儿子真是福气。虞儿得此佳婿,也是好福气啊!”